莫衛兒的幻想世界

沒想到，一個問題產生更多的問題，
讓雪球越滾越大。
這個無窮的連鎖反應，何時才能終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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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…學長，剛剛另一個我跑出來了嗎？」
學妹不安地抓著我的手，我點點頭。

「沒事的，她滿好相處的。」
我盡量以柔和的聲音說著，
試圖安撫她的情緒。

「她說了什麼？」

「她說很多哦，還說她要保護妳，
把妳當作妹妹看待。」
我微微一笑，不料她有些憂鬱。

「保護我嗎？我怎麼不覺得？」
學妹的聲音混雜著一絲混亂的情緒，
看向遠方。

咦？感受到學妹的情緒慢慢醞釀，
我不發一語，等待她的下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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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看到她的人，都跑了，只留下一個孤單的我。」

「孤單…？」印象中小可說要保護學妹，
而學妹說她嚇跑所有人，怎麼回事？

「是啊…，只有在學校時才不孤單。」
她揉揉雜草，把它放在手掌心，
再輕吹一下，如同星屑飛舞。

學校…這麼說來一定是家裡發生什麼事。
我不敢多問，只怕傷了她的心，
那樣只是硬把她的傷痕拉開。

/

「學長不怕小可嗎？」

「不會啊，覺得她大膽和直率，
只是有時比較喜歡惡作劇。」
我跟著學妹揉著雜草，滿有趣的。

「是嗎？」

「如果可以，真希望妳們能夠直接對談，
妳們對彼此的回憶不清楚，或許有誤會。」

「我沒想過…有這種可能。」
學妹推了推眼鏡，抿著嘴。

「要不要試試看？把妳想跟她的話，寫在這裡，
接著我會跟小可說明，讓她回覆。」
我拿出一張白紙。

「嗯…我試試看。」
她在紙上振筆如書，寫了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
我們陷入沉默，並不感到尷尬，反倒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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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爬下眼鏡，我注視她的雙眼。

剎那，她的雙眼閃了一絲藍光。

「咦？墨殤學長？幹嘛找我？」
小可一臉茫然，抓著我的衣領。

「白綾學妹感覺對妳有點誤會，
想讓妳們好好聊聊，
妳要不要解釋一下？」
雖然沒看內容，但是寫滿整張白紙的內容，
不是吃素的。

「我靠…她寫這麼多要幹嘛，
好啦…我看一下。」小可認真讀完一字一句，
接著表情有些扭曲。

「突然覺得自己做的…完全是白費了。」
她嘆口氣，聽出一絲哀怨和無奈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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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問我為什麼把朋友嚇走了，
她還問我為什麼要離家出走，
讓她不敢面對家人。
但是我在保護她啊…這個傻女孩。」

我聽了有些混亂，只知道相較於學妹，
小可有話直說，或許問她比較清楚。

「發生什麼事嗎？」

「不關你的事…這是我們的事。」

哦哦，好吧。

「幫我轉告她。」
小可寫完一堆後，準備戴上眼鏡。

「好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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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寫好多哦。」
學妹眼鏡睜地大大的，
我懷疑他們是名符其實的姐妹。

「她…說的是真的嗎…
為什麼我沒有這個印象？」
學妹打起哆嗦，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。

「可能只有小可知道吧？
她也有不知道的事。」

「只是…不…不可能啊…。」
她的呼吸變得急促，有些亂了方向。

「怎麼了嗎？」
感受到學妹的異樣，我不禁問出口。

「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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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說那群朋友只是利用我，
甚至背叛我，沒必要跟他們在一起。
家人…就…更無法相信。」

「國二的時候？」

學妹點點頭，「我爸爸會喝酒 ，
常常喝醉酒會發酒瘋，
我只能躲地遠遠的，
但不至於…對我起手動腳。」
她緊抓紙不放，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。

聽到叔叔喝酒，心裡湧上一股不安的感受。
如果是小可錯，
那麼是不是有其他事情導致學妹如此？
萬一是學妹錯，
那麼小可要如何說服白綾接受事實？

「好了，沒事了，或許是記錯錯置。」
即使覺得奇怪，也不能
難道是搞錯了？
還是記憶碎片不夠完整？
看來還有一段路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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