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衛兒的幻想世界

傷痕，隨著時間過去，只會留下疤痕，不會痊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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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小綾嗎?居然帶男朋友回來啦?」

老人家眼睁地大大的，眼神不斷落在白綾和墨殤之間。

「叔叔，您好，我是白綾的學長，墨殤。」

「歡迎你，年輕人，你們都坐吧。」
老人家拿出茶壺，為兩人斟一杯茶。
兩人坐在硬梆梆的木製椅子，有些不自在。

「女大果然十八變啊，都快認不出妳了，女兒。」
老人家摸著鬍鬚，用充滿笑意的雙眼說著。

「那也多虧父親。」

「學妹，你們先聊吧，我去逛逛，晚點回來。」
墨殤不想當父女之間的電燈泡，同時希望他們能夠好好聊聊。

「不要…學長，我怕…」白綾欲言又止的模樣，已經說盡一切。
墨殤無法拒絕，只好點點頭。

老人家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，只知道寶貝女兒，很依賴這個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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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從童年聊到近況，
可惜白綾對於國中時代的記憶不多，只能點點頭附和。
她明白，她這段日子實在太久，久到兩人的鴻溝如同大海。

有時只能說一些無傷大雅的話題，減少彼此的尷尬。

墨殤在一旁默默聽著，並替兩人斟茶。他知道這趟旅途，
無論對於白綾或小可，都有著深遠的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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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個是妳…畢業典禮的相片，
是妳媽媽幫妳拍的。可惜那時在工地上班， 
沒辦法參加，多麼可愛。」
老人家拿出一本相簿，得意地笑。

白綾看著相片，無法相信相片中的女孩，就是自己。

「那天早上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妳，妳離開的這段日子，我不斷後悔著：
如果我不愛喝酒，如果我沒有發酒瘋，或許我的寶貝女兒和老婆
就會在我身邊。」
老人的神情變得憔悴，喃喃自語的對白，是一句一句懺悔。

「…」聽到這，白綾平靜的情緒，掀起一波風浪。

「抱歉…我是個不及格的父親，」
老人家皺起眉頭，握緊白綾的雙手。
彷彿一鬆手，就會失去彼此的羈絆。
老人家粗糙的手繭，是他奮鬥的證明。
他真的用這雙手，打了自己嗎?
聽到父親的對白，讓白綾稍微相信小可所說的「記憶」。

「別這麼說自己…。」聽到這句話，
白綾的雙眼，迸出了淚水。
心中的傷痕不斷抽痛著，她從沒想過，
這輩子能有跟父親重逢的一天。
明明沒有這段記憶，為什麼感受如此深刻?
小可，妳到底承受多少委屈？

「別哭了，女兒…。」老人家從她的眼淚，
知道她的心中還有這個父親，倍感安慰。

父女抱在一起，多麼動人的場景，讓墨殤忍不住鼻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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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學妹…等。」墨殤驚覺不對，小可很有可能出現。說時遲，那時快。
白綾拿下眼鏡，卻沒有變成小可，為什麼?

過了五分鐘，白綾的雙眼變得銳利，輕輕推開老人家。

「抱歉…我還是沒辦法原諒你，爸。」
白綾的語調變得沉穩和冷酷，
老人家一時無法反應過來。

「這樣啊…不要緊的。」
老人家露出無可奈何的哀傷，他看往一旁的墨殤。

「我不奢求得到妳的原諒，只希望妳幸福。」

「我們不是那種…唔唔唔…。」
墨殤的嘴被白綾完全摀住，無法接話。

「墨殤學長，你如果敢在爸面前多說一句，你就死定了。」
白綾在墨殤耳邊留下致命警告，
看來是小可，也只能順著她的意思了。

「謝謝你，爸。雖然我還沒原諒你，
但是…我還是很高興能夠與你重逢，
我們先走了，再見。」
小可背對著老人家，拉走墨殤。

「再見…我的寶貝女兒。」
老人家目送著兩人，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線為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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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…幹嘛啊!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。」

「誤會什麼？這不是你想要的嗎？我只是幫你推一把而已。」
小可露出嘲諷式微笑，語帶輕佻。

「妳！」正當墨殤準備反擊時，突然有兩個男子朝他們方向走來。

「小綾?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一波未平，一波又起。
接下來，白綾將會遇上她人生第二個轉捩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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