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衛兒的幻想世界

不知道為什麼…
當我看見他的側臉，就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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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個朋友，
在別人眼裡，
他是個熱情洋溢的人。
很快認識新的朋友，
新知如同舊友。

與他相處的過程中，
他盡是搬出他的壓箱寶，
讓我們開懷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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殊不知，
他在交際上，比想像中被動。

還記得認識的幾天內，
我們當面聊地很開心。

等到各奔東西，
用賴聊的時候，
他的回答跟面對面聊天，
有如天壤之別。

有點愛理不理，
一天才回一次訊息。

一開始不適應，覺得他傲慢無理，
後來才發現…這是他的交友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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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知道嗎？你是我這幾年來，
認識最久的朋友。」
他留意到我的靠近，挑起眉頭，
眼神隨即黯淡，
解開襯衫的上排扣，
露出胸膛的曲線。

對他而言，
那只是一席陳舊的皮囊。
一個讓人無法靠近的保護色。

方才的熱情宛如假象，
他只是沉默不說話。

/

「咦？真假？」
我們認識只有三年，對我而言：
他不是我認識最久的朋友，
也不是最要好的朋友。

他沒接話，
只是喝著加了冰塊的啤酒。
語氣雲淡風輕，
這才是他私下的樣子。

如同他跟數十位前女友的互動，
燃起第一把火後，
那些火星瞬間熄滅，
隨即跟女友們分手。

該說是把握當下嗎？

偶爾看到一些女孩，
到家門口哭啼著，
得知他都是甩人的那一方。
身為朋友，
也不能干涉他的感情世界。

/

「怎麼突然這樣說？」

「說來話長。
或許，不再去感受，
不再去體會，
就不會受傷吧？」

聽到這句，胸口跟著緊縮。

他仰著頭，汗水沿著臉頰，
一路流至他的心房。

在他從容不迫的外表下，
背後藏著什麼樣的故事？
完，他褪下襯衫，
只穿著一件無袖上衣。

從衣服貼合的程度，
能窺見他的身材曲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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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光美，氣氛佳。
看見他的側臉，於是吻了。

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，
連他被吻時，表情仍沒有改變。

不驚訝嗎？
雖然想這麼問，
但是看到他的眼神 
硬把話吞回去。

連硬挺時，
仍吝嗇給予他的溫柔。
反而轉身自行宣洩
滿溢出來的熱情。

我在幹嘛？
是因為不想看他苦著一張臉，
還是妄想自己能拯救他逃離深淵？

/

「既然你問了，我就告訴你。」
那天是他話最多的一天，
他提到許多黑歷史，
這傢伙比我想像中，
遭遇過更多的不幸。

「說完了，明天我就會消失。」

只要靠近，你就會逃走是嗎？

「了解。」

他在我心裡留下一道爪痕，
一開始感受很輕很淡，
後來深到見骨。

瞇起眼，向他說出最後一句：
「那些秘密，
我會為你保管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