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衛兒的幻想世界

這是一個關於遺憾的故事，
如果那時能發現你的心意，
或許現在我們會不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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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研究難得有點進展，
卻被老闆罵，女人不開心。

「"嘿，前輩"，我先走囉。」
眼前的男人明白前因後果，
點個頭致意。

她拿起手機，想找人聊聊，
翻著通訊錄。畢業後，
大家幾乎變成失蹤人口。

她走到頂樓，迎著風望向遠方，
撥打熟悉的號碼，
想起曾經令她在意的人，
不禁莞爾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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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回到十年前，
她是個青春洋溢的小高一。
她最喜歡國文課，
不是因為欣賞文學的美，
而是有個年輕的帥哥老師。

「同學們，你們知道為什麼
『想』這個字，是一個
相和心組合嗎？」

班長舉手說：
「是因為心意相通嗎？」

「這個想法很不錯，
還有其他答案嗎？」

「沒聽老師說過，要先拆字，
想是木、目和心的組合。
欸欸！老師，"我木目心你"。」
聽完，哄堂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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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愛慕老師的心意，
是全班公認的瘋狂。

她曾經在大雨下，一邊淋雨，
一邊對著辦公室大喊：
"老師，你是我的憧憬"
引來其他老師的注目。

他看不下去，
只好下樓將她拉進走廊，
為她披上外套。

感受著他的體溫，
一邊聞著他的香氣，
她覺得很幸福。

「咳咳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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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"吃土！"、"你真的很自戀"欸，
沒看到老師的臉變了嗎？。」
男孩指著女孩，女孩對他比中指。

「兩個答案都不錯，
只是要拆成上下兩邊，
相，表示在高處遠望。
心，表示思念。」
老師一邊說，一邊看著女孩。

明明出口成髒，卻有豐厚的文學底，
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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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二下，對未來迷惘的她，
來到辦公室，找她最愛的老師。

「老師，"你是我的動力"，
能不能給我一點鼓勵？」

「如果...妳能上K大的中文系，
那麼我就答應妳一件事。」

「包含結婚嗎？」

「...」
他不想回話，畢竟現在的視線，
都集中在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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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師不說話，就當你默許囉。」
她蹦蹦跳跳地走出去，
不斷思考著後續的戰略。

K大？那是最好的大學，
連該死的臭班長，班排第一，
還是有些難度。

不，老師要考驗我對他的心意，
不能就這樣放棄。

平常上課打瞌睡，
從早上睡到中午吃午餐，
睡飽後繼續睡的她，
居然振筆如書，不斷抄筆記。

下課後，熬夜念書，
只為了跟老師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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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發考試結果那天，她在門口堵郵差，
準備攔截信，除了不讓老媽看到，
更重要的是：這攸關人生幸福，
她想當第一個知道結果的人。

她從沒這麼溫柔過，
先是拉開信封的一角，
慢慢地向上推展...
「乾！」慢到讓她無法忍受，
還是直接向上一推。

「結果是...」她看完最後一欄，
深呼吸一口氣，
便騎著腳踏車來到老師家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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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欸，"慢下來"，會受傷。」

「該死的...英文！
中文系要英文幹嘛啊！
還在幻想我們度蜜月要在哪辦，
現在什麼都沒有了！」
她的吼聲如同柯吉拉，不斷噴出火炮。

她每天熬夜唸書，
就是為了跟老師在一起。
那些日子的努力，到底算什麼？

不甘的心情，讓她突然哭起來。

「"乖，有我在。"，
"你很努力了"。」
他摸著她的頭，
後來發現太曖昧，趕緊收手。

「"拜託，別撩"，但...
"我想要更多"。」
她用撒嬌與淚眼汪汪攻擊，
讓他招架不住。

「真是...拿妳沒辦法。」
他捨不得看見她的眼淚，
這種情感是怎麼回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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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知道在菲律賓的
"Mahal kita"是什麼意思？」

「他媽的？"我恨你"？」
女孩一說到髒話，
就會眼睛閃爍。

這樣的她，好可愛。

「噗呵呵，是"我愛妳...
相反的相反。"」

女孩聽到我愛妳，先是跳起來，
準備給老師一個吻。

結果聽到相反兩個字，她垂下頭來，
任何字都入不了她的耳，
包含第二次的相反。

兩個人的心，明明"近在眼前"，
他礙於身分，不敢多說什麼，
引發未來的遺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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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到她的電話來赴約，十年不見，
現在她還是出口成髒的女孩嗎？
想到這點，男人噗哧一笑。

「老師？」女人從頂樓走下來，
便看見熟悉的臉孔，
他一點都沒變，唯一變的是...
多了一份男人味。

「老師，我木目心你。」
她的心跳騙不了自己，
聲音大到她想摀住自己的耳朵。

看見嬌羞的她，男人心跳漏一拍。
她歛起狂妄，畫上淡妝，
多了一份女人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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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哈。」男人不知如何回應，
只好苦笑幾聲。

「老師還記得哦！」
女人掩著嘴笑著。

「"我沒有忘記"，
妳還記得Mahal kita嗎？」
那天是他第一次為她心動，
怎麼可能忘記？

「什麼東西？」

「"別裝傻"。」
說溜嘴的心意，她居然沒發現？
對哦，她誤會了，而他不敢解釋。
自作孽，不可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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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，什麼啊？」
看見男人認真的眼神，
反而讓女人慌了。

畢業後，她不再是他的學生。
而他娶了另一個女人，
跟她表明那時的心意，不要緊吧？

「"欸，我喜歡過你"。」
"你是我的謊"，可惜不夠勇敢，
沒把誤會說開。如果能重來，
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。

「為什麼不直接講...大笨蛋！
"你令人又愛又恨"！」
現在的女人，
終於聽懂他那時話中含意，
可惜一切都來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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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...」

「"Be silent"。」
她按住太陽穴，想靜一靜，
兩人陷入一陣沉默。
男人的話，讓她發現那時的互動，
不是一廂情願。

如果能明白他的心意，
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，
是自己太遲鈍。

男人見她冷得發抖，脫下外套，
覆蓋在她身上。讓她想起，
那一天她的狂妄，和老師無奈的表情。

她只好安慰自己"只在乎曾經擁有"，
哭著哭著便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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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"傻瓜，我們都一樣"。
還你，等等被老婆發現。」
女人笑得很甜，該是時候放下了。

「"謝謝你如此勇敢"。」
女孩讓他見證到：
愛情的力量，果然能改變一個人。

「"謝謝你推我入坑"，
讓我能與國文相遇，還有
"謝謝你來到我的青春裡"。」

兩人揮手道別，直到他們消失在
彼此的視線裡。

"有緣再見"，"錯過，最美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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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本文的" "引號內容，為之前參加
  [情人節告白]我想對你說
  之短文作品標題

#上一次用這種方式回顧作品時
  發現標題可以成為對白
  只是如果要接龍 得有套劇情
  比想像中有挑戰性

  完成後，感覺能給作品第二個生命 
  滿有趣的~大家可以玩玩看
  例如集合之前的台詞
  融合成一篇短文

#想起那時為了活動 幾乎每天打1000字
  可惜有一天挑戰失敗X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