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衛兒的幻想世界

墨璃想起童話故事裡，
都有一個王子，拯救受困的公主。
那麼艾倫是那個王子嗎？
她的心裡如此期待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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茉莉花香的房間，有各種玩具，
例如：積木和拼圖等益智玩具，
也有羊娃娃和牛娃娃，
還有一些模型玩具。

墨璃最愛的，是抱著小狗娃娃，
聽媽媽說故事。

只有這個時候，
媽媽才放下工作來陪她，
而這是她最幸福的時光。

她走到白綾的房間，拉白綾衣袖。
「媽咪，故事？」

「等一下，妳先回床上。」
白綾扶著額頭，白紙上都是符號。

「唔...。」
媽媽說的等一下，都要好久。

/

墨璃走入房裡，肩膀下垂。
她撲向床，眼光閃爍。

從她的表情，艾倫知道博士還沒來。

「艾倫，你看小狼！」
她抓娃娃的腳掌，一前一後移動著。

艾倫正想：大小姐，那是狗，
不是狼，下一秒...
墨璃拿娃娃，在艾倫身上繞，
接著在脖子轉一圈。

艾倫歪頭看她，
只覺得有東西接觸脖子。

「咦咦！艾倫不癢嗎？
切，真無趣。」
沒得到預期回應的墨璃，
便將小狼丟到床上。

/

聽到這句話的艾倫，
很想了解什麼是癢，
於是模仿墨璃的動作，結果...
「不要，住手！」
墨璃一邊笑，一邊滾動身體。

奇怪，說不要又很開心？
它得到「搔癢會讓
大小姐開心」的結論。

/

它想逗大小姐開心，
於是戳著墨璃的肚子，
來回反覆像啄木鳥啄著木頭。

墨璃笑到捲成蝦子，肚子有些痛。
不行再這樣下去，會笑到死掉！

嘿嘿！艾倫休想越雷池一步。
她躲進去棉被裡，包緊自己。
當艾倫的手過來，她往另一邊閃。
兩人打躲避球般，一來一往。

不料，棉被將她包得密不通風。
「艾倫，救我。」
墨璃呼吸不到空氣，拚命掙扎，
結果將自己越包越緊。

/

「不可以…好難受…快死掉了。」
墨璃想起童話故事裡，
都會有一個王子，拯救受困的公主。
那麼艾倫是那個王子嗎？
她的心裡如此期待著。

「大小姐！」
它努力地突破層層防備，
發瘋似地抽開棉被的皺褶。

一疊疊棉絮，如同雪花從空中飄下。

「唔...。」墨璃的語氣變得微弱，
視野變得昏暗。

艾倫的耳旁響起蜂鳴聲，
讓它全身不對勁。即使如此，
它還是努力撥開棉被。

「大小姐！」它抽到最後一層，
終於看見墨璃的頭頂。
如開闢洞穴，它奮力將棉被往外推，
看見臉色蒼白的她。

/

墨璃從棉被山掙脫，臉色有些慘白。

「都是我害的…」
艾倫將墨璃移到窗口，打開窗戶，
並讓她倚在身上。

它拍一下她的肩，測試反應。
好險還有意識且呼吸正常，
感到鬆一口氣。(註)

休息一陣子後，墨璃恢復血色。

「我沒事！」
墨璃摸娃娃般摸艾倫的臉，
讓艾倫心跳加速。

「艾倫是王子！」
從今以後，艾倫在墨璃心裡，
就是一個帥氣的王子，
並幻想兩人住在城堡的生活。

/

白綾卸下實驗袍，走進墨璃房裡，
便發現地上被撕碎的枕頭。
她按壓太陽穴，以為孩子們太皮，
把枕頭當玩具，不亦樂乎。

「為什麼枕頭變這樣？」

墨璃支支吾吾，不敢說出剛剛的事情。
白綾的目光掃向艾倫，
它解釋來龍去脈。

「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！」
她緊抓故事書表皮，
如果遲一步怎麼辦？
孩子差點死掉，他們一點苦頭，
才能記取教訓。

她將故事書甩向一邊，
發出「嘣」一聲，
一個箭步到床邊拿棍子。

/

墨璃哭起來，難得媽咪能說故事，
卻被處罰，不敢了！

白綾拿起衣架，準備往墨璃打去。
艾倫抱住白綾，讓她動彈不得。
它的力氣怎麼這麼大？

「讓開！」
艾倫不聽，它知道白綾氣起來，
手勁強到連衣架都被打歪。
墨璃四肢都被怒氣延燒過，
上次的傷口還沒好，還隱隱作痛。

它沒保護好大小姐，理當承受一切。

/

白綾往艾倫身上甩幾下，
它不哭不鬧，繼續保護墨璃。

即使艾倫是機器人，
對她而言也是孩子。
打在孩子身上，痛在心裡。
不能猶豫，當媽就要管教孩子。

墨璃哭聲變得更大，
她不希望艾倫為了自己，
而被媽咪處罰。

該死！怎麼不放開？

看來只能用那招。
白綾轉身，按下它胸前的按鈕。
艾倫斷線，眼神變十字狀。
雙手維持原本的姿勢。

/

「艾倫怎麼了？」
墨璃第一次看到這種情形，
嚇到收起眼淚，變得恐慌。

白綾拋下一句：
「艾倫跟我們不一樣，
是一隻機器人。
如果它要傷害你，
記得按下它胸前的按鈕。」

墨璃不懂白綾說什麼，
同時不明白機器人跟人類的差異，
將帶來什麼後果。

/

「艾倫不會，媽咪才會！」
墨璃跑去拍白綾的胸口，
發現白綾不像艾倫會停下來，
便哭起來。

聽到這句話，白綾的心頭震一下。
表面裝作鎮定，接著抓墨璃的手，
眼神發出凶光，讓墨璃知難而退。

當一個媽，怎麼會這麼難？
她嘆口氣，將艾倫重新設定後，
便轉身而去。

/

好幾天一家人都不說話，
直到墨璃再次吵著要白綾說故事，
冷戰才正式結束。

「墨璃，趕快躺床上。」
白綾拿起一本童話書，
她沒想到她唸這個故事，
將帶來兩個孩子感情的變化。

「從前有一個小木偶......」
墨璃喜歡窩在白綾的懷裡，
感受她的心跳，如同被媽媽呵護著。

艾倫覺得故事中的小木偶，
跟它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
它看雙手又摸嘴唇，
如果能變成人類，
一切是不是變得不一樣？

能跟大小姐分享草莓泡芙，
一起游泳，並體會喜怒哀樂。

/

如果沒聽到這個故事，
它認為自己只是機器人，
什麼都不想，只要保護大小姐就好，
或許事情簡單許多。

只是聽到小木偶變成人類，
最終有個幸福的結局時，
它發現：好多的如果，
只要變成人類，就能跟大小姐一起做，
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，

「怎麼這麼髒？再洗也是一樣，
還是處理掉吧。」白綾哄墨璃睡著後，
拎起小狼，準備回房休息。

艾倫抿嘴，捨不得離開。

「怎麼了？艾倫，不回房嗎？」

它的黑眸聚焦在故事書上：
「博士，能不能帶我找藍精靈？」

註、如果有人發生類似事情，
且沒有意識，請參考新版CPR，
實施叫叫CAB，按壓胸後才人工呼吸。

BG-愛不輪迴-第四章-無尾熊公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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